文献笔记|Reading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Freud and the Rhetoric of Wish and Awareness

  • 题目:Reading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Freud and the Rhetoric of Wish and Awareness
  • 作者:George E. Atwood, Ph.D.
  • 标签:梦 《梦的解析》
  • 摘录:高彦慧

《梦的解释》是弗洛伊德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是他解释精神生活的基础。弗洛伊德在写《梦的解析》中遇到了一些难题,解决这个难题,需要一个仔细的、有分寸的方法。如果他使用受分析者的梦境材料,担心分析情境的保密性,并会受到他的读者的质疑。在证明建立在弗洛伊德描绘为无意识的心灵系统中的核心愿望的存在方面,弗洛伊德唯一的选择是使用他自己自我分析的材料。与此同时,他担心人们可能会对这种惊人的自我披露做出反应。弗洛伊德担心过多地披露他的个人生活会让他更难获得分析案例或在维也纳大学医学院实现晋升。有教养的社会不赞成关于愿望的潜在自我揭示,尤其是来自幼儿期的性愿望。事实上,正如弗洛伊德在第七章C节中所强调的,在梦的童年起源被揭示之前,对梦的分析是不完整的。与此同时,弗洛伊德过于诚实,以至于不能不为读者提供关于梦的完整论述,这是他的梦的解释理论的基础。作为一名科学家,他的科学探索的理想已经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中得到发展,他个人觉得有义务证明,不仅梦的标本反映了满足愿望的努力,而且这种愿望存在于意识之外,可以追溯到最早的童年时代。结果以这样一种方式构建了文本,弗洛伊德能够向细心的读者展示,像他自己的梦样本这样的梦确实揭示了它们的童年起源,同时他能够保持他的职业声望。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的第二章中提出了一个梦的标本,他的《厄玛的注射之梦》,并且坚持认为这是精神分析中第一个被完全分析的梦。他的解释显示了显而易见的愿望,这是梦的基础。然而,在第七章关于梦的心理学的C节中,弗洛伊德指出,在核心(俄狄浦斯)愿望中建立的幼儿起源被发现之前,没有梦被完全分析。弗洛伊德并没有明确讨论将满足他对一个完全分析的样本梦的童年起源。他通过在植物学专著《梦的解析》中加入一个脚注来解决这个问题。脚注提供了线索,秘密的伪装核心愿望,完成了分析样本的梦想,并履行弗洛伊德的主张,这确实是精神分析中第一个充分分析的。这个脚注提到了弗洛伊德在1899年写的关于屏幕记忆的论文,那是在他写梦之书的时候写的,它描述了一个几乎没有掩饰的自传式的童年与他的侄子和侄女的性游戏,他们也是小孩子。如果我们阅读这些材料,连同弗洛伊德在两年(1897-1899)期间与他的同事威廉·弗列斯的通信,我们可以看到弗洛伊德是如何解决他的问题,以实现他的主张,即样本梦是精神分析学中第一个充分分析的梦,而不必明确揭示可能证明他的职业声誉尴尬的自传信息。

文献笔记|Rank Contra Freud: Freud’s Frau Doni Dream and the Struggle for the Soul of Psychoanalysis

  • 题目:Rank Contra Freud: Freud’s Frau Doni Dream and the Struggle for the Soul of Psychoanalysis
  • 作者:Dennis B. Klein, Ph.D.
  • 标签:梦 《梦的解析》
  • 摘录:高彦慧

这篇文章剖析了弗洛伊德的门徒(protégé)奥托·兰克(Otto Rank)对《梦的解析》中弗洛伊德的多尼夫人之梦(Freud’s Frau Doni dream)的理解与批判,兰克与弗洛伊德的关系——从孝顺到反叛——一个真实的“俄狄浦斯”剧情发展,以及对本能理论的修正。

19世纪90年代是欧洲精神觉醒的时代,在对尼采以及后来对弗洛伊德的依赖中,兰克找到了强大的盟友,支持他反对父亲和事业的运动,支持他发展创造性的、革命性的观点。事实上,他所坚持的尼采式的观点指向了一种新秩序,这种新秩序再也不会让兰克想起他压抑的家庭生活。这种理想,自我表达或自尊的力量,把他从父亲的强迫、工作的机械束缚和对已获得的宗教或伦理智慧的自满教条中解放出来。

从一开始,兰克就没有完全接受精神分析理论。尽管如此,他对它的热情是明确无误的。正如他对《梦的解释》的最早引用所表明的那样,精神分析为兰克提供了关于梦和无意识的永久、永恒品质的新的心理学见解。弗洛伊德保持着对本能的纯粹肯定或颂扬的基本恐惧,主张父子和解,而不是推翻父亲或性解放。通过用自我取代本我,弗洛伊德更喜欢对无意识的分析性理解,而不是对无意识力量的无限制满足,因此使用精神分析理论作为理性控制的工具和使知识更加全面的手段。弗洛伊德的立场反映了他与充满希望的奥地利哲学家的经历,这一经历如此有影响力,以至于他从未完全放弃理性秩序的可能性。与弗洛伊德相反,兰克对自由主义价值观没有什么信心;他认为执行理性是无可救药的压抑。

在写给弗洛伊德的手稿中,兰克重新解释了弗洛伊德的多尼夫人梦,这个梦出现在梦书的结尾。对弗洛伊德梦的分析的重新解读说明了兰克决心建立非理性视角,以反对弗洛伊德作品中的理性约束。兰克批评弗洛伊德用兰克所说的解释的“科学伪装”来掩盖威胁性的梦境愿望。弗洛伊德在解释中声称对给他带来孩子的婚姻感到满意,而兰克则断言这个梦所表达的恰恰相反。对他来说,不愿意全面处理自己的无意识,用兰克的话来说,揭示了弗洛伊德的“对恐惧的防御”。事实证明,这本梦书实际上是弗洛伊德的疗法,是一种驯服他无意识表达的方式,从而平息他的担忧。作为无意识自我任命的仲裁者,兰克总结道:“你还没有消除你的怀疑和恐惧”。

事实上,他对理论化为工具理性责任的早期洞察,不仅形成了他与正统精神分析的分歧,也形成了弗洛伊德本能理论的根本修正。在这场运动中,分析人士认为,对本能创造性努力的控制或扭曲,无论多么良性,都会抑制自由表达,并因此加剧神经症。虽然兰克不喜欢弗洛伊德的分析方法,但如果使用得当,他认为分析具有相当大的意义。他觉得分析师应该对无意识的欲望提供持续的、有意识的和救赎的肯定,而不是解释,或者更准确地说,解释掉被压抑的本能。

文献笔记|Holding and Interpretation: Fragment of An Analysis

  • 题目:Holding and Interpretation: Fragment of An Analysis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抱持 诠释
  • 摘录:高彦慧

第一次分析持续了将近两年。这位被认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恢复得很好。分析结束后,他发生了变化,从一个性格内向、不确定性别、容易被诱惑变成同性恋的男人,进入一家工程公司,很快就开始管理其他人。娶妻生子,后来去学医,成为一名医生。

第二次分析开始于第一次分析结束大约十三年后。这次分析持续了两年多。此文献占篇幅最大的第二部分是第二次分析的咨询记录。

从这些珍贵的临床咨询记录中,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讨论,以从中汲取营养:

  1. 病人与自己联系的方式;
  2. 病人对温尼科特的使用情况;
  3. 温尼科特给病人的解释极其深度。

温尼科特一直认为,不应该要求任何形式的认可或感激是极其重要的。对这个病人来说,一个完美的分析就像婴儿时期的完美管理一样会毁掉他。温尼科特和病人之间不受任何侵入性理论预设的约束。在分析中,温尼科特让病人的精神现实在分析空间中找到它的情绪和性格。

当病人开始第二次分析时,温尼科特指出:“更确切地说,似乎有一个生命的观察者来和我交谈。”我们有时会谈到病人。病人这种好奇和深思熟虑的态度一直持续到最后。有人可能会说,对这个病人来说,除了他的思想,什么都不存在,他的基本态度是:我拒绝,所以我存在。正是这种拒绝和这些想法构成了他头脑中不断喋喋不休的内容,温尼科特称之为幻想。正是这种心理状态将他的主观自我与他人隔离开来,甚至与他自己的反思自我意识隔离开来。对外界,他只是被动的。对于真实的自己,如果有人可以用这句话,他只有保护的态度。他永远够不到它,也无法靠它生活。因此他抱怨缺乏自发性和主动性。温尼科特将这种不可逆转的分离归因于婴儿期的“理想”喂养体验,这种体验剥夺了患者对需求和欲望的所有主动性。本能的饥饿感或欲望会把人推向目标。这是他不能冒的一个风险。因此,他生活在那个没有客体的空间里,这个空间构成了他的精神状态和自我观察的小天地。在其中,每一种体验都由思想来代表,但没有任何体验或个人是内化的。病人自己说:“喋喋不休是在和任何人说话”。

温尼科特决定用抑郁的立场来框定这一案例。抑郁状态意味着一种内在精神状态,包含特定的情感能力和其他自我功能。对温尼科特来说,抑郁状态是情感发展的一个成就。理解这位患者使用温尼科特的基本概念在短语“母亲掌握情况”和“母亲的技巧”中。如果一个人仔细检查这个病人的移情关系,有一个特征非常突出:他观察温尼科特的分析技巧,并立即将其运用到他的语言中。他一路拒绝和否定客观客体温尼科特,以孤立温尼科特的分析技巧,使其成为自己的。此外,语言为这位患者提供了保持温尼科特距离所需的所有障碍。对这个病人来说是一个不祥的威胁是“满足感消灭了他的目标”。 鉴于这些限制,患者只能以非常专业和遥远的方式使用温尼科特。他对温尼科特的基本使用是找到一个个性化的空间,在那里他可以传播他的思想和他对自己经历的观察,并暂时允许他们之间的互动。但即使在这里,睡眠既是他的避难所,也是他唯一的依赖体验。温尼科特在他的一次睡眠后解释道:“当你睡觉的时候,你需要和其他负责人在一起。”这个病人对温尼科特的持续使用是温尼科特的某种沉默。病人知道温尼科特比他所理解的更了解他。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共同秘密。

现在我来谈谈我想讨论的最后一个问题:温尼科特对这个病人的解释和他自己的剂量。温尼科特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个病人在寻找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与一个客体的关系。这决定了温尼科特要为他和这个病人的关系设定一个特定的基调。像病人一样,他也部分地成为了临床过程的观察者。在这里温尼科特重视咨访关系的相互性(mutuality),他认为这种相互性属于母亲适应婴儿需求的能力。他自己在肉体的关注中活着,他的思想从未“抛弃”病人。这样的病人在反移情中激起了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仇恨反应,迫使分析者强行解释以缓解产生的紧张,或者陷入比病人的叙述更惰性和无聊的沉默。温尼科特还在笔记区域创造了一个秘密空间,与患者在沙发睡眠中的秘密空间相匹配。因此,两者彼此安全,并相互生存。每个人都知道对方的秘密,并与它生活在一起,没有质疑它。也许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人不能试图治愈一个病人,因为他需要他的精神资源来维持和生活。。

文献笔记|Dreams and Delusions: A Conversation

  • 题目:Dreams and Delusions: A Conversation
  • 作者:George E. Atwood, Ph.D.
  • 标签:梦 妄想
  • 摘录:高彦慧

这是一篇以对话的形式呈现的、以梦和妄想(Dreams and Delusions)为主题展开的讨论。

  1. 有关梦(Dreams)的讨论

作者提出,梦是自传体的缩影,象征着梦者的主观生活。

有时候病人的第一个梦都包含了一个主题的预览,这个主题将主导整个治疗。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未实现愿望的缩影。人们可以把他的理论重新解释为一个更普遍的原则,即梦是解决主观紧张关系的尝试。他们表达了一种需要去面对梦者清醒生活中的问题。除了一个未实现的愿望之外,还有许多情形充满了紧张。

做梦是人类的天性,这意味着创造代表我们正在进行的主观生活的符号系统。梦和语言一起出现。它们是象征功能的同等表现。

  1. 有关妄想(Delusions)的讨论

妄想与梦有某些共同的特征:妄想和梦的组织不遵循任何逻辑或理性的模式,事物以各种复杂的方式互换。然而,妄想是一种普遍稳定的结构,在这方面,它就像一个人无法从中醒来的梦。另一个相似之处与记忆有关:错觉消退时往往会被遗忘,就像它们从未存在过一样,就像一个梦,徘徊了一会儿,然后逐渐消失。

一般来说,妄想是在一个人的存在感受到非常严重威胁的背景下形成的——它们属于湮灭状态的心理病理。通过将危险投射到一个人的高度具体的、特殊的形象中,表达了一种努力来复活自己并被保护免受毁灭的可能性。处于这些斗争中的人可能有一个梦,本质上做着同样的事情,这个梦可能会延续到一个相对永久的结构中,我们称之为妄想。因此,一个妄想可以被理解为一个持久的梦,在个人毁灭的背景下被阐述。

精神分裂状态下的毁灭体验是如何出现在梦里的,显然也出现在病人的妄想中。

文献笔记|The Theory of the Parent-Infant Relationship

  • 题目:The Theory of the Parent-Infant Relationship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母婴关系;温尼科特
  • 摘录:高彦慧

亲子关系理论的一半与婴儿有关,另一半涉及母婴护理。

作者关于婴儿的论述:

这部分关键词是依赖性。婴儿的遗传潜力除非与母亲的护理有关,否则不能成为婴儿;而如果遗传潜能要发展成为婴儿,然后发展成为一个孩子,一个走向独立存在的孩子,必须以令人满意的母亲护理为前提。令人满意的父母照料大致可分为三个重叠的阶段:抱持(遗传潜能发展成为婴儿);母亲与婴儿一起生活(成为一个孩子);父亲、母亲和婴儿,三个人生活在一起(走向独立的孩子)。从依赖的角度来看,婴儿从绝对依赖,发展到相对依赖,再到走向独立。

婴儿在抱持(holding)阶段的健康发展的结果是他达到了所谓的“单位状态”(unit status)。婴儿成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与这种成就相关联的是婴儿的心身存在,它开始呈现个人模式;作者把它称为灵魂在躯体中的存在。这种留置的基础是运动、感觉和功能体验与婴儿作为人的新状态的联系。随着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所谓的限制膜(a limiting membrane),它在某种程度上(在健康状态下)等同于皮肤表面,在婴儿的“我”和“不是我”之间有一个位置。所以婴儿开始有一个内,一个外,和一个身体结构。这样,意义就具有了输入和输出的功能;此外,它逐渐成为有意义的假设个人或内在心理现实的婴儿。抱着环境的主要功能是将婴儿必须对其作出反应的侵入(impingement)减少到最低限度,使婴儿建立了一个连续性的存在,然后开始发展的复杂性,这使得有可能侵入收集到全能的领域。

客体关系能力的进一步发展。在这里,婴儿从一种关系转变为一种主观构想的对象,转变为一种关系,转变为一种客观感知的对象。这种变化与婴儿从与母亲融合到与母亲分离的变化密切相关,也与婴儿作为独立的“不是我”与母亲联系在一起的变化密切相关。这一发展并不是特别与抱持有关,而是与“同住”阶段有关

作者关于母亲对婴儿的护理的论述:

抱持尤其包括对婴儿的身体抱持,这是一种爱的形式。这也许是母亲向婴儿表达爱意的唯一方式。所有这些都直接导致、包括并与婴儿的第一客体关系的建立和他第一次本能满足的体验共存。个人的心理健康,从免于精神病或精神病(精神分裂症)的责任的意义上说,是由这种母性护理所规定的。成功的母性护理,在婴儿身上建立了一种存在的连续性,这是自我力量的基础;然而,每一次母性护理失败的结果是,存在的连续性被对失败后果的反应所打断,从而导致自我削弱。这样的打断构成了毁灭,并且明显地与精神病性的疼痛和强度有关。

通常的情况是,没有被健康问题或当今环境压力所扭曲的母亲,总的来说,往往会足够准确地知道婴儿需要什么,而且,她们喜欢提供所需要的东西。这是母爱的精髓。有了“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照顾”,每个婴儿都能够有一个个人的存在,因此开始建立一个可以称之为存在的连续性。在这种连续性的基础上,遗传的潜能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婴儿。如果母亲的照料不够好,那么婴儿就不会真正存在,因为没有存在的连续性;相反,人格建立在对环境侵入的反应的基础上。

文献笔记|The Observation of Infants in a Set Situation

  • 题目:The Observation of Infants in a Set Situation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儿童观察;温尼科特;
  • 摘录:高彦慧

作者强调在设定情境下进行婴儿观察,在设定的情境下给定观察事项的序列。在设定的情境中观察婴儿与压舌板等客体的活动,家长的状态,婴儿与家长、婴儿与作者(儿科医生及精神分析师)的互动。

在既定的观察事项中,有许多点焦虑可能会变得明示或暗示,其中一点,被作者称之为犹豫时刻(The moment of hesitation)。作者特别关注一个7个月大的女婴,她在这个阶段两次发作哮喘。在观察中作者已经证明了犹豫意味着焦虑,即同时表现出兴趣和恐惧(interest and fear),犹豫暗示这心理冲突(mental conflict)。作者因此推测此时婴儿头脑中超我的存在,并且作者已经提出婴儿的行为不能被解释,除非假设有婴儿的幻觉。

在孩子犹豫要不要拿压舌板的那段时间里,两次都发生了哮喘。她把手放在压舌板上,然后,当她控制自己的身体、手和环境时,她发作了哮喘,这涉及到对呼气的不自觉控制。当她对口中的压舌板有了信心,当口水流淌,当静寂变成了活动的乐趣,当观看变成了自信,这时哮喘就停止了。

弗洛伊德说,“焦虑是关于某物的”(anxiety is about something),可以推断,焦虑所涉及的“某物”对婴儿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为了了解更多关于“某物”的知识,有必要从对两岁到四岁的儿童,特别是两岁到三岁的儿童的分析中获得知识。作者提到这个年龄是因为梅兰妮·克莱因发现了这个年龄,作者认为所有分析过这些年幼儿童的人都发现,在这些分析的经验中,有一些东西是从对三岁半和四岁儿童的分析中得不到的,当然也不能从对潜伏期儿童的分析中得到。两岁孩子的一个特点是,除了次要的和高度复杂的心理过程外,还可以清楚地辨别出主要的口腔幻觉、焦虑和防御。

在这篇文献中还设定了其他观察情境,它们会带来其他婴儿的兴趣和说明其他婴儿的焦虑。作者所描述的环境具有特殊的价值,任何医生都可以使用它,这样的观察结果就可以得到证实或修改,它还提供了一种实用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心理学的一些原理可以在临床上得到证明,而且不会对患者造成伤害。

文献笔记|Primitive Emotional Development

  • 题目:Primitive Emotional Development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情感;发展;
  • 摘录:高彦慧

这篇论文描述婴儿早期正常的、精神病患者出现退行的原始心理倾向。

这篇论文的主要目的是提出这样一个论点:在婴儿认识到自己(以及其他人)是一个完整的人之前,婴儿的早期情感发展是至关重要的:事实上,这是精神病的精神病理学的线索。

原始的过程包括三个过程:(1) integration 整合 (2) personalization人格化 (3) realization 现实化,包括时间和空间感等。

人格解体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其病理学特征非常复杂。然而,在分析中对这些现象的检验表明,原始未整合状态为解体提供了基础,初级整合方面的延迟或失败倾向于解体,作为退行,或其他类型的整合失败的结果。

在环境方面,一些护理技巧、所见的面孔和所闻的声音以及气味只是逐渐拼凑成一个被称为母亲的存在。在精神病患者分析中的移情情境中,我们得到了最清楚的证据,在移情情境中精神病状态在个体情感发展的一个足够原始的阶段有着天然的位置。

与整合同样重要的是发展一个人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再次,是本能的体验和反复的身体护理的安静体验逐渐建立了所谓的满意的人格化。与解体一样,精神病的去人格化现象也与早期人格化延迟有关。

未整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解离的问题。孩子睡着了和孩子醒着之间不一定是一个整体。这种整合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来的。无论这种解离在儿童或成人身上有多复杂,事实仍然是它可以从睡眠和清醒状态的自然交替开始,从出生开始。

就婴儿和母亲的乳房而言(我并不是说乳房作为母爱的载体是必不可少的),婴儿有本能的冲动和掠夺性的想法。母亲有一个乳房和生产乳汁的能力,并认为她想被一个饥饿的婴儿攻击的想法。这两种现象只有在母亲和孩子共同生活经历之后才相互联系起来。成熟和身体上有能力的母亲必须是一个宽容和理解的母亲,因此,正是她产生了一种情况,幸运的话,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婴儿与外部客体的第一次联系,从婴儿的角度来看,这是外部的自我。婴儿的幻觉世界通过不断的与真实的母亲的互动而变得现实化。

母亲的工作是保护她的婴儿不受婴儿尚不能理解的并发症的影响,并继续稳定地提供婴儿通过她了解的世界的简化部分。任何时候客观性的失败都与原始情感发展阶段的失败有关。接受外部现实之后的一件事是从中获得的好处,就是真正的解脱和满足。为了在婴儿的头脑中产生这种幻觉,人类必须一直不厌其烦地以可理解的形式,以有限的方式,适合婴儿的需要,把世界带给婴儿。因此,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婴儿都不能单独存在,一开始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他。

文献笔记|Transitional Objects and Transitional Phenomena—A Study of the First Not-Me Possession

  • 题目:Transitional Objects and Transitional Phenomena—A Study of the First Not-Me Possession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过渡客体和过渡现象
  • 摘录:高彦慧

温尼科特在这篇文献中简明的介绍了过渡客体和过渡现象在婴儿心理发展过程中的作用。

在婴儿刚出生的几周内,原初母爱全能贯注阶段,母亲全身心的跟婴儿在一起,婴儿的需要获得了魔法般的满足,婴儿会“认为”自己创造了这一切,感到自己无所不能,这就是婴儿的主观全能感,母婴共同创造了这样一个幻觉(Illusion)。当母亲慢慢从原初母爱贯注状态撤离,婴儿开始体验到挫折,魔法般的全能感逐渐消失,这个幻灭(Disillusionment)过程中,过渡客体就变得非常重要了。过渡客体是婴儿的第一个非我拥有物(The First‘not-me’ Possession),通过对过渡客体的使用婴儿获得心理上的安慰。过渡是一个中间状态,是内在幻想和外在现实之间的一个过渡。它帮助婴儿在需要母亲而没有母亲的情况下回到安静完整的状态。当然这个挫折不能够太大,否则会对婴儿造成创伤。

过渡性客体和过渡性现象属于幻觉范畴,是经验启动的基础。这种发育的早期阶段是由于母亲的特殊能力使其能够适应婴儿的需要,从而使婴儿产生婴儿创造的东西确实存在的幻觉。

这个中间的经验领域,在它属于内在或外在(共有的)现实方面是不受挑战的,它构成了婴儿经验的大部分,并且在整个生命中被保留在属于艺术、宗教、想象生活和创造性科学工作的经验中。

文献笔记|The Capacity to be Alone

  • 题目:The Capacity to be Alone
  • 作者:D. W. Winnicott
  • 标签:独处(alone)
  • 摘录:高彦慧

真正独处的能力(Actually Being Alone)是指两人(two-body relationship)及三人关系(three-body relationship)之后的一人关系,它是复杂且看上去自相矛盾的。独处的能力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有许多促成因素。它与情绪成熟度密切相关。

独处能力的基础是他者的在场,即好的内在客体(Good Internal Object)的存在。自我的不成熟自然地被来自母亲的自我支持所平衡。个体内射了自我支持的母亲,或自我支持的环境(the ego-supportive environment),因而能够真正独处。

在这篇文献中作者还论述了ego-relatedness和id-relationships的关系,本我冲动只有包含在自我生活中才有意义。本我冲动要么打乱一个脆弱的自我,要么强化一个强大的自我。可以说,当本我关系发生在自我关系的框架中时,本我关系加强了自我。被加强了的自我才更可能拥有真正独处的能力。

文献笔记|Perverse Defenses in Neurotic Patients

  • 题目:Perverse Defenses in Neurotic Patients
  • 作者:Stanley J. Coen
  • 标签:反常防御
  • 摘录:高彦慧

作者用“反常防御”(perverse defense)这个词来指这种兴奋、不专一和自负的状态,以及与他人的施受虐关系,试图避开难以忍受的强烈的情感、痛苦的想法,以及对一个有价值的、独特的人的爱和承诺的需要。

在这里,形容词perverse,而不是指性的越轨。反常的态度(Perverse attitudes)包括一系列的品质:它们可以是挑衅性的,报复性的,固执的,易怒的,傲慢的,轻视的,或不专一的。对于具有自恋人格特质的人来说,他们没有办法容忍自己有感情和有需求,因为这些东西会让他们感觉在关系中受挫或受制于人,在关系中他们会折磨和戏弄对方。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无法与人建立真正的亲密的关系。

自恋和反常的防御机制在以下两点上有交叉:第一,试图通过夸大和兴奋感来分散自己对错误的注意力,从而抵消因此而带来的羞耻感;第二,拒绝依赖、需要或爱他人。

来访者反常的防御唤起咨询师反常的反移情。我们需要承认,咨询师被那些拒绝理性的变态患者所吸引,进入了一个反常和对立的情感立场,变得企图对来访者进行操控和胁迫。

作者在文献中叙述了两个临床案例的部分细节。作者在尝试评估这两个病人的可分析性时遵循的路径包括以下内容:首先试图把这个问题理解为我/我们拒绝充分承认病人的疾病或健康程度。然后充分容忍病人的退行的需要,接受,肯定。接下来,需要容忍在解释立场和包容立场之间更灵活地来回转换。作者认为需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忍受我的不确定性,在这段时间里,我需要不断改变我的分析方法。

作者强调的是,这些患者在他们的变态态度所允许的准全能妄想中所获得的快乐只是他们试图管理自己内心世界的一个因素,而不一定是关键的决定因素。对这种反常态度的解释可能不足以帮助这些患者向前迈进。分析师在摆脱了施受虐斗争的陷阱之后,可能还必须向患者展示不愿意测试自己、自己的信仰以及自己对他人期望的多重含义。对于这些病人来说,这些含义可能包括一种恐惧,即他们无法独自管理某些影响、愿望、需求、想法或感知,分析者被分配管理自我中恐惧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患者不能脱离分析师和内在的病理家长。他们持续的恐惧,他们无法管理什么是内在倾向于阻止他们放弃反常防御和前进的变化,适应现实,并成功地终止。因此,分析反常的防御还需要分析情感不容忍、对分离和破坏性的恐惧,以及患者在管理自己时除了分析师之外所害怕的任何其他东西。

描述变态的客体关系,作者引用了Kernberg的描述,“涉及到对伴侣的剥削、榨取和破坏,在满足患者自身的紧急防御需求的过程中,伴侣自身的独立需求和身份被抹杀”。